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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而覆生”的下線女配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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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而覆生”的下線女配(5)

晚飯還是靳恒做的。

他掌廚, 柳清舒打下手,不過也沒什麽好幫忙的,她就在廚房內轉悠, 然後去洗水果。

洗好之後,柳清舒吃了一顆葡萄,發出驚喜:“好甜好脆的葡萄啊!”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,拿著一顆葡萄就走過來,要往靳恒嘴裏塞,“你也吃一個。”

靳恒正在炒菜, 他正轉身, 要往裏加配菜,還不忘先扭頭把葡萄吃了, 順便道:“太甜了,一會飯後再吃, 不然你吃不下飯了。”

柳清舒沒應。

她慢慢挪步到吧臺邊,伸手又要去摘一個葡萄。

剛摘下, 手就被人抓住,靳恒擡起她的手, 直接把葡萄餵到自己嘴裏,順便就把那一盤水果端走。

他走到冰箱旁,打開冰箱放進去, 動作一氣呵成。

當然,對於偷吃落空的柳清舒, 靳恒也有應對辦法, 他夾了一塊剛悶好的肉末豆腐, 吹了兩下,餵到她嘴邊。

柳清舒緊擰的眉頭倏然松開, 眸光裏染上一絲笑意,低頭嘗了這塊豆腐。毫無疑問,她對他又是一陣誇:“好嫩好入味啊,你的廚藝進步這麽大了。”

吃完之後,柳清舒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,想要再嘗一塊。

等到飯後,柳清舒跟過去打開冰箱,她看到下面的一個格子好像有什麽在動,嚇了她一大跳。

“裏面是魚。”靳恒說。

“魚?可是它在動。”

冰箱裏的魚怎麽會動?

靳恒走過去,打開那個格子,裏面的三條活鯽魚正在甩著尾巴游動。

她瞳孔震驚看向靳恒。

能養魚的冰箱?!

這對於從2012年來的柳清舒來說,足以讓她驚掉下巴。

“它為什麽能在冰箱裏存活?它不會死嗎?”柳清舒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跟在靳恒身後一直追問,頓時變為好奇寶寶。

不僅冰箱讓她感到新奇,房間內隱藏式不斷下降的投影儀簾幕,也讓她盯著瞅了好久。

柳清舒倚靠在床上,側邊就是一大面落地窗,此時華燈初上,露出了外面霓虹燈璀璨的一棟棟高樓,她可以把這個景色盡收眼底。

燈一關,前方是一塊簾幕,可以選擇最新上映的電影,活脫脫就是把一個小型電影院搬回家。

靳恒在給柳清舒選電影,她則抱著水果盤,咬下一個清脆多汁的葡萄後,她含糊不清道:“你過得實在太奢靡了!”

簡直是,無法想象!

“我都這麽有錢了,存著不花?”靳恒打開一部喜劇片,將遙控器放下,坐在她身邊。

柳清舒又吃了一顆葡萄,咬得嘎嘣脆,腮幫子都鼓起來了,點著頭:“好像也是。”她說完補充,“我希望你過得好。”

很純粹的。

希望他過得好,無論是什麽階段的他,能過多好就過多好。

靳恒擡手,覆上她的頭頂,輕輕揉了揉她絲滑的秀發,昏暗的光線遮掩住他黑眸裏不斷暗湧的情緒。

他現在有能力讓她過得好了。

她不用再和他擠在狹小的出租屋裏,每天都要卡著超市要下班才去買打折的飯菜。

“吃一個吧。”柳清舒舉起手,將葡萄餵到他嘴邊。

靳恒搖頭。

柳清舒已經被電影搞笑的開場白吸引過去,她把葡萄塞到了自己嘴裏,輕輕一咬,“哢刺”一聲,清甜的果汁溢滿口中,她的眉眼跟著彎了彎。

下一秒,靳恒突然擋住她看電影的視線。

柳清舒剛要開口讓他起來,後腦勺就被人扣住,微啟的唇瓣被人趁機轉入,卷走了她剛剛咬開的葡萄。

她又羞又窘,整張臉滾燙得不像話。

靳恒並沒有就此收手,沿著她的唇線輾轉,葡萄汁水的甜香,還在兩人的唇齒間婉轉,柳清舒被親得上了頭,還想把自己的葡萄搶回來。

她的舌尖剛伸出去,就被人勾著席卷纏綿,頭腦都空白了一片,頓時五感盡失,腳趾頭蜷縮得緊緊,被靳恒揪著,把唇色舔吸了一遍。

一點甜味都沒了,只感受到唇瓣的發麻微漲。

靳恒很過分的。

親吻就和睡她一樣,總是一天要很多次。

但柳清舒從來不會因此生氣,被吻得略帶失控,她就會縮到靳恒懷裏抱著他,等到心情平覆後,再慢慢擡頭。

就像,被欺負了幾天,她出去覓食的時候也會不舍得吵醒靳恒,還會惦記著給他帶他喜歡吃的炒米粉。

電影看得斷斷續續,柳清舒也沒看進去多少,因為靳恒上床後,又摟著她親了幾次。

渾身都軟了。

哪還有心思看得進去。

在床上親熱這一塊,柳清舒素來都不知道靳恒的對手,他對她太過於了解,之前是,現在也是。

柳清舒看到靳恒氣息粗重窩在她的脖頸裏,緊緊摟著她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裏的想法。

她也被挑撥得渾身發軟,眼底閃現掙紮,自己消失的這十年,阿恒肯定很難過。

要不,就給他睡一次吧?

最後還是沒睡。

兩人蓋著被子躺著,柳清舒窩在靳恒的懷裏,被他摟著,他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臉頰:“你要是真想我過得好,很簡單。”

柳清舒擡眸看向他。

“陪在我身邊。”靳恒眸光裏帶著清冽輕柔,向她保證,“我可以好好把你養一遍,我們現在不缺錢了。”

不會和以前一樣,他絕不會讓她再吃一點苦頭。

“不是錢的事誒。”柳清舒沒法保證,隨後笑著說,“有沒有錢,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啊。”

說不定,明天她就回去了。

她也會陪他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。

聞言,靳恒眼底微變。

不是錢的事嗎?

那又是為什麽?

柳清舒在靳恒懷裏昏昏欲睡。

就在她即將睡著時,靳恒的手機響了。

他似乎有些慌張煩躁,悄悄起身,拿著手機就走了出去。

門外。

李秘書喜提靳恒的幾聲輕斥,在進入黑名單前,還被安排了任務。

內容驚得他舌頭打結。

以往在太太忌日那幾天,靳總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,現在突然變得有些“正常”,好似還有受寵的女伴,讓李秘書多多少少有些心情覆雜。

不過人已經死了幾年了,往前看最好。

翌日。

柳清舒起床就看到客廳裏放了一排排的女裝和鞋子,還有好多擺放整齊的包包,好像還是大牌,將偌大的客廳擺得滿滿當當。

靳恒似乎在履行他說的:要把她好好養一遍。

“來試試。”靳恒給她選裙子,一條又一條拿起來打量。他模樣專註又認真,像是在做一件期待了很久的事情。

柳清舒看著依舊遮得嚴實的窗戶。

只開一個燈,總顯得壓抑了些。

“這條怎麽樣?”靳恒把一條淡粉色的碎花長裙拿過來,在柳清舒身上比劃,“換上去給我看看?”

柳清舒看著滿屋子的裙子和鞋子,什麽顏色,什麽風格都有。

隨便挑隨便選。

這是每一個女生都夢寐以求的吧?

雖然靳恒一直對她笑,神色間,也是熟悉的寵溺縱容,柳清舒卻覺得心情分外沈重。

柳清舒拿過衣服,無意又瞥了眼嚴實的窗簾,眼底十分擔憂。

她最後還是去換了衣服。

柳清舒前兩天穿在身上的那件裙子,是她最貴的衣服了,當時去女裝店的時候,她都不敢試,因為怕把別人的試壞了,買不起賠。

靳恒說,等他賺錢了,就給她買很多的衣服裙子包包,想穿什麽就穿什麽,新品都讓他們主動送上門任她挑選。

柳清舒聽著笑得花枝亂顫,以她小小的眼界,根本就不知道還可以這樣,只當他逗她開心。

靳恒給柳清舒挑選的,她都一件件去試了。

十八的柳清舒已經長開,白嫩精巧的巴掌臉,柔細纖瘦的身材,清純靈動,天生就是衣架子。

穿什麽都好看。

一天時間,全用來試衣服和鞋子了。

靳恒沒為難她,試了好幾套後,會讓她歇一歇,自己拿著衣服在她身上比劃,給出意見。

柳清舒坐在沙發上,她要將腳上的鞋脫掉,因為鞋子看起來價格不菲,她彎著腰小心翼翼又笨拙解著。

靳恒走過來,蹲下來幫她解開,隨後擡頭看向她,勾起唇角笑道:“明天我讓人再送一批衣服,順便給你送些首飾,我們好好挑一挑,都是你喜歡的。”

他沒有將她的小腳丫松開,而是握在手心裏,替她揉了揉。

“阿恒。”柳清舒喚了他一聲。

“嗯。”他低著頭,尾音帶著細碎的溫柔。

柳清舒:“這些年,你過得不好嗎?”

他害怕她離開,甚至到了恐懼的地步,不然怎麽會在白天,把所有的窗簾遮得這麽嚴實?

而且,好像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,帶著不安和忐忑。

靳恒給她按摩的手倏然頓住,柳清舒都能察覺到他身子的僵硬。

他不需要回答。

她知道了。

一定是很不好,比她想象的,還要不好很多倍。

光想著,柳清舒眼眶就已經泛起一層薄霧,已經很心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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